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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第三十八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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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說來, 淺川家算得上日本富裕的中層人士。

有一處占地面積十分不錯的老宅,家中頗有積蓄,父母去世後唯一的姐姐也嫁的十分的好——高山龍司是大學教授,在日本算是高收入以及受人尊敬的職業。

這些都是支持原主淺川言堅持自我, 成為一位偉大畫家的夢想的原因所在。

其實季言之看到淺川言畫的那些亂七八糟,找不到主題思想的畫時,唯一的反應只有畫得那麽漫畫向, 咋不當一個漫畫家,而是非要當一位抽象派的畫家呢!

難道在日本,畫家比漫畫家的地位高?

季言之搞不懂淺川言的想法,正如他搞不懂他這回取代的人到底是遠山博還是淺川言。

如果是遠山博, 那麽他為什麽是淺川言?

如果是淺川言, 那麽他擁有的是屬於遠山博的記憶?雖然模模糊糊的,但至少比淺川言本身碎片似的記憶要好得多。

算了,別想了。就當自己是遠山博和淺川言兩者的合體吧!

季言之用手輕輕的捏了捏鼻子, 那雙原本半闔上的眼睛微微睜開, 看了看作為後車座位上的陽一,確定他只是保持安靜而不是失神後,才收回視線, 對著開車的淺川玲子說話道。

“先去學校給陽一辦理休學手續吧,然後再去……”

這時候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季言之的話。

淺川玲子接起電話, 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後, 就一臉沈重的掛了電話。

“智子出事了。”

淺川玲子簡潔的跟季言之解釋。

智子是淺川玲子和季言之姨媽的女兒, 他們的表妹。上一回見到她還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

作為淺川家的男丁, 原主淺川言在所謂親人的眼中一直是不成器,靠吃父母留下來老本和時常受姐姐接濟的敗家子。

原主淺川言對這些不尊重他夢想的親戚感官也不是很好,所以這也就造成了有什麽事都是先通知淺川玲子,然後再有淺川玲子告之原主。

季言之對此沒有什麽不爽的情緒,他之所以淡薄的情緒因為淺川玲子說‘智子死了’時出現了波動,那是因為季言之沒有想到劇情已經進行到了這裏,他還以為……來到了一切未開始前呢!

這是原劇中沒有提起淺川玲子什麽時候和高山龍司離婚時間的原因。

季言之按照慣性思維,猜測貞子鬼魂真正出現的時間應該在淺川玲子離婚後不久。卻沒想過淺川玲子離婚和智子得到‘恐怖錄像帶’相約朋友一起看,導致死亡的事情一起發生的可能性。

“還是先去陽一的學校吧!不管是轉學還是隨後參加葬禮,都需要陽一休學一段時間。”而且就季言之的觀點來看,陽一現在不過六歲,不過就讀國小一年級,就算遲一年再入學也沒什麽關系。

淺川玲子沒有吭聲,不過從她沒有調轉車子往姨媽家開去,而是沿著原定路線走,就知道連淺川玲子也覺得先辦好陽一的事情最重要,參加葬禮什麽的不必太過急於一時。

因為三人出門的時候是上班高峰時期,因此比平日裏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才到了陽一原先就讀的福岡附屬小學。

淺川玲子帶著陽一去找校長辦理休學事宜。

季言之沒有跟著一起去。他選擇在距離學校的不遠處,抽著煙。

正當季言之思索,要不要幹點以往世界中幹慣了的營生,去股市撈些金創業的時候,季言之眼眸餘光不經意掠過一道分外熟悉的身影,不禁發出了寒徹心肺的冷笑。

高山龍司…

昨天才剛剛協商離婚,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把你的助手學生往家裏領了啊!

季言之扔掉香煙頭子,用腳使勁在地上碾了碾,便朝著高山龍司快步的走去。然後走進他時,連招呼也不打,直接一拳頭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高野舞驚呼:“你怎麽隨便打人,老師,你沒事吧!”

季言之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高野舞,直接一個充滿煞氣的‘滾’字,就成功的駭住了高野舞,讓她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高山龍司,你很好,你說說,我該怎麽報答你將離婚的責任都算在姐姐的頭上,讓你可以毫無顧忌的玩你的學生?”

季言之是一邊把腳往他身上放,一邊用手幫他整理儀容。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高山龍司身上就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就連那張能夠哄騙女人的俊臉,也成功掛了彩變成了熊貓。

不過即使高山龍司已經被季言之揍得變了樣兒,季言之依然沒有放棄毆打高山龍司的打算。一直持續毆打了高山龍司半個多小時,並且拳拳到肉後,季言之才意猶未盡的停手。

“記住,我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對上高野舞驚恐的神色,季言之居然惡劣的笑了起來。

季言之說的是大實話,因為在面對高山龍司遭受暴打的時候,心疼情人老師的高野舞居然想上前阻止……

季言之是真的反感‘三’別人三得特別理直氣壯,還和別人的丈夫一起怪罪原配之所以會被三,是因為原配疏忽家庭,沒給丈夫家庭溫暖緣故的小三。高野舞想出手阻止季言之暴打高山龍司的時候,季言之直接伸腿像踹垃圾一樣,將高野舞踹了個老遠。

季言之可不是原著淺川言那個四肢不勤,一直為夢想當宅肥的家夥,所以高山龍司對上季言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只能被揍了一個奄奄一息,剩下喘氣。

“果然,這麽拳拳到肉揍垃圾,心情才能好起來。”

停手那一刻,季言之又將腳放在高山龍司的臉上使勁碾了碾,才從衣服包包裏掏出一塊白手帕,邊擦著手,邊往學校的方向走。而等到季言之囂張的身影徹底不見了時,高野舞才趕緊滿臉心疼的扶起高山龍司。

“哪裏來的野蠻人啊這是。”高野舞一邊小心翼翼的觸碰高山龍司身上的傷,一邊滿是心疼的抱怨道。

疼得齜牙咧嘴的高山龍司這時候才緩過來氣:“他是我前妻的弟弟,一個不學無術靠著姐姐接濟的小混混。”

好懸季言之已經走遠了,不然絕逼會認為自己下手還是太輕了,畢竟昨天才開始商議離婚,今天就這麽自然的來了一句‘前妻’,可見高山龍司早就把淺川玲子當成前妻很久了,即使他們仍然保有婚姻。

季言之沒有聽到高山龍司這句話,因此高山龍司算得上是再逃過一劫。

打完人感覺自己整個人特別神清氣爽的季言之回到了學校門口。這一回,季言之沒有抽煙,而是安靜的站在學校門口等著。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淺川玲子才牽著陽一的手,在班主任的陪同下走出了學校。

“淺川君…”

陽一的班主任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她隨著淺川玲子走出來後,就恭敬有禮,並且很熟稔的跟季言之打招呼。

這樣的行為讓季言之微微有些皺眉。

因為季言之所得到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個人。

“你是?”

季言之有些遲疑的問。

“我就知道淺川君忘了我。山本美惠子,淺川君的大學學妹啦。”

“哦,是你啊!”依然沒有想起山本美惠子是誰,季言之有些敷衍的笑了笑,便是揭過打招呼的話茬,便徑直的對淺川玲子和陽一道。

“走吧,我們直接回家。”

淺川玲子眨眨眼睛,卻很善解人意的沒有當著外人的面問季言之為什麽改了主意,而是等上了汽車後才開口問道。“怎麽回事。”

“高山龍司帶著她回家了。現在去,碰到不是很尷尬嗎。”

淺川玲子楞了一下,然後低罵出聲:“該不自在的是他們吧!”

季言之瞄了瞄聽到他們提起高山龍司後顯得特別緊張的陽一,朝著他安撫似的笑了笑。“給陽一買些新衣服,那些舊的就當給他們未來孩子的見面禮了。”

淺川玲子的手顫抖了一下,卻依然保持鎮靜的將汽車發動,往淺川老宅的方向開了回去。淺川老宅的地理位置不錯,交通便利,附近就有比較大型的商場,裏面什麽都有,可以說滿足了附近住戶的一切衣食住行的需要。

回去的時候,車子就在商場門口停了一會兒。買了一些魚蝦肉類蔬菜,又買了幾套兒童衣褲,就把原主淺川言的積蓄花得一幹二凈。

不過季言之沒有在意,先不說他本身的賺錢能力。即使本身的賺錢能力差,季言之在系統空間裏存放的金條順便拿出來一點點,都可以讓這世妥妥宅男屬性的他很長一段時間過得舒適愜意。

好姐姐淺川玲子卻有些在意,她一個勁兒的問季言之的錢夠用嗎。

季言之知道淺川玲子這樣只是感覺到生活的重擔而已,因為沒決定離婚之前,淺川家只有季言之一個。

季言之(原主)靠賣畫賺的錢,怎麽也能夠維持他一個人的基本日常開支。但是現在多了他們母子,各種的費用加起來,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

淺川玲子問季言之錢夠用嗎的時候,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多接一些外出采訪的單子。

季言之有些哭笑不得的按了按太陽穴:“姐姐你不要擔心了,我好歹二十多歲的人,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自理能力了?放心,錢真的不夠用的話,我會跟姐姐你說的!”

如此因為‘錢夠不夠用’的談話,算是告一段落。淺川玲子帶著陽一正式住回到淺川老宅安頓好後,就又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淺川玲子像《午夜兇鈴》劇情中一樣接了一期關於神秘錄像帶的節目。

作為記者的她,跟著劇組的人一起去了發生命案的中學做采訪。

“看過錄像帶的女孩跟男友一起會死掉。”一位女中學生用很飄忽的語氣對著鏡頭說道:“只要看過錄像帶的人,都會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裏的女人會告訴你,你會在一周以後死掉。”

這是說的‘鬼魂來電’吧!

不知怎麽回事,淺川玲子赫然想起季言之一次飯桌上笑說要畫關於‘鬼來電’的恐怖漫畫投稿,好用來養家的事情,不免淺笑了起來,問道:“接到鬼魂來電的人,真的會在一周後死去嗎?”

另外一位同樣接受了采訪的女學生卻搖了搖頭道:“我認識的人裏面沒有。”

先前用飄忽語氣說話的女學生反駁道:“我說過了,看過錄像帶的女孩跟男友一起會死掉了!他們兩個人死在停泊的車內,死相很淒慘。”

結束采訪後,跟著同事回到電視臺的淺川玲子對剛才學生的言論有些耿耿於懷。就像受到命運牽引的那樣,淺川玲子開始查找一些資料,試圖找到些許真相。

淺川玲子在查找中發現,好像一些離奇事件發生的地點都在伊豆,包括都市怪談中的裂口女都是從伊豆開始流傳出來的……淺川玲子越查越隱隱有一種預感,她總覺得女中學生所說的離奇死亡案件和智子表妹離奇死亡有莫大的關聯。

而就在淺川玲子‘試圖找出真相’的時候,她接到了季言之的電話。季言之在電話裏告訴她,有時間早點下班,因為晚上還要去智子家參加葬禮。

淺川玲子於是給主管請了半天的假,便匆匆忙忙的趕回了淺川老宅,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麽的,淺川玲子總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的陰沈,讓人有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淺川玲子快速的趕回了淺川老宅。

待在家裏的舅侄兩人已經都換好了衣服。他們都穿著純黑色沒有紋路的衣服褲子,就連季言之那頭夾雜了金色的挑染頭發,也變成了奶奶灰的顏色,給人一種沈穩卻又頹廢的感覺。

“姐姐先去換衣服。”

季言之順手接過淺川玲子拎著的公文包,隨意的放在了茶幾上。

淺川玲子應了一聲,飛快的回了房間換衣服。

她的速度很快,大約十分鐘左右,就換了一身純黑色的套裙,蹬著黑色的高跟鞋,帶著黑色的帽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去往智子家是季言之開的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三人來到智子家的靈堂,開始為智子上香燒紙錢。

智子媽媽因為智子的離奇死亡,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整個人顯得是那麽的無精打采,甚至提不起興致和淺川玲子這位讓她一直覺得驕傲的侄女說話。

季言之牽著陽一靜靜的站在靈堂中央,好像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一般。

季言之如此,是將自己整個人游離在外,以旁觀者的身份仔細的觀察。至於陽一,這是單純的發呆了。而就在季言之不留痕跡的打量智子掛在靈堂正中墻壁上的黑白畫像的時候,陽一突然抓緊了他的手,輕輕的喚了一聲舅舅。

季言之快速的將註意力收回,放在了陽一的身上。

“怎麽了陽一?”

陽一顯得十分害怕的往季言之的身上靠攏,“陽一好像聽到了,智子姑姑的聲音…”

季言之眼神徒然一厲,如針一般的朝著智子的照片紮了過去。

“陽一,那只是錯覺而已。”季言之捋了一把陽一十分柔順的黑發,語氣很溫和的說道:“而且舅舅在這兒,即使智子不甘寂寞想搞事,舅舅也會保護好陽一的。陽一還記得舅舅曾經跟你說過的東西吧…”

說道這兒,季言之蹲下身子,看著陽一很認真同時也很小聲的接著說道:“如果陽一再聽到什麽莫名其妙的聲音,就將舅舅教給你的除霊とか禦祓い(除靈、驅邪)念出來。”

陽一重重的點點腦袋,表示自己記住了。

這時,智子爸爸開始招呼淺川玲子和季言之到屋子裏說話。

因為怕某種神秘力量引導陽一像原劇中那樣一個人去智子的房間,季言之幹脆抱起了陽一,跟著淺川玲子一起給智子爸媽打招呼。

“言君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智子媽感嘆了一句,便立馬步入了正題。“玲子,言君,姨媽懷疑智子的死不是意外。”

季言之沒有吭聲,顯得沈默異常的摟抱著陽一,反倒是淺川玲子開口問了起來:“不是說智子她是突發性疾病嗎?”

“在智子死後,我問過她的同學。她們告訴說,有一卷可以殺人的錄像帶。”智子媽一臉沈重的道:“智子死之前曾看到那卷可以殺人的錄像帶……”

這樣的說法和淺川玲子目前正在做的一期關於神秘錄像帶節目全然融合起來。果然,和她預感的一樣,智子的死亡的的確確和它有莫大的關聯。

淺川玲子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時,卻聽到季言之發出了一聲嗤笑:“懷疑智子表妹死得離奇,作為父母的你們自己去查好了,告訴我們?莫非是害怕那卷殺人錄像帶關於看後七日後必死的說法,所以想拉姐姐和我做替死鬼!”

知道怎麽捅人心窩子讓人更加郁悶的季言之好像是很滿意自己話語所造成的殺傷力一般,繼續說道:“想必如果我沒插言的話,姨媽姨夫肯定會接著說,那卷殺人錄像帶是從哪兒來的?”

“嗯,讓我想想,應該是他們在橫濱度假村盡情享受的時候找到的吧!與智子同行的人應該也看了,說不得他們和智子一樣‘離奇’的死了。”

“像是看到什麽恐怖事物一樣,心臟突然停止跳動。這是所有看過殺人錄像帶的人的死法。姨媽姨夫看起來對智子表妹的死耿耿於懷,不妨來猜猜看他們死之前看到了什麽。”

季言之的質問像一把尖刀一樣,狠狠的插在智子爸媽的身上。

智子爸媽冷汗直流,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就在這時,陽一就跟突然中邪似的強扭離開季言之的身上,然後翻起了眼皮,只露出眼白,呢喃自語的道:“看…錄像帶…救我!”

淺川玲子一聲尖叫,正準備沖過來‘搶’回陽一的時候,季言之伸手攔住了她,

“滾!”季言之陰沈著一張臉,冷冽無比的道:“相信我,你再敢出現在陽一的身邊,我會直接讓你魂飛魄散,不管你是不是智子。”

淺川玲子錯愕極了,忍不住看向了智子爸媽,發現他們和自己一樣,皆是錯愕無比的時候,不免將視線重新放回了季言之和陽一的身上。

這時只見家言之伸出右手,放在了陽一的額頭上。

除霊とか禦祓い(除靈、驅邪)的咒語從季言之的嘴巴裏緩緩的念了出來。陽一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就恢覆了正常。

陽一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緊緊抱緊了淺川玲子,然後怯生生的說道:“智子姐姐說她不是故意的…”

季言之十分不屑的嗤笑:“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咯。因為不甘心這麽死去,所以徘徊在死亡地點,不肯魂歸地府。而一旦有人能夠感應到她的存在,她就會以希望找出她死亡真相的借口,誘惑親人跟她一樣死去。”

淺川玲子緊抱著陽一的雙手抖了一下,連同身子和她懷裏的陽一跟著一起顫抖。

“她想幹什麽?你們想幹什麽?”

淺川玲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智子爸媽,憤怒的吼道:“你們需要幫助,可以直說。為什麽要把陽一牽扯進來。陽一這麽小,如果出事了,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姐姐冷靜一點。”季言之開口道:“這點你誤會姨媽姨夫了,或許連他們也不知道智子表妹的靈體會在這個家裏。不,或許不應該稱呼為智子表妹的靈體。因為只有陽一感應到了,所以我不是很確定,讓陽一剛才那樣的生物是不是智子表妹的靈體。”

或許是季言之說起這些事情來頭頭是道,又或許季言之沈著冷靜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穩重,讓人信服。總之淺川玲子恢覆了慣常的冷靜,很平淡的來了一句:“我們該怎麽辦?”

“人死肯定是不能覆生的!”季言之故作認真的道:“為了能讓智子表妹安安穩穩的前往地府投胎,姨媽和姨父可以考慮請僧侶來做一場法事。”

說道這兒,季言之看到智子爸媽欲言又止的神色,不免輕笑了起來。

“別這麽看著我,我有的只是理論知識而已,可不會僧侶做法事的那一套。所以真的,姨媽姨夫還是請僧侶保險一點。”

季言之都這麽說了,智子爸媽只能打消了麻煩季言之給智子做場法事,讓她安心投胎的念頭。

姐弟倆帶著陽一就此告辭離開了智子家。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的時候,淺川玲子看了看懷中被她抱著,已經處於睡夢中的陽子,幾多猶豫,還是忍不住問:“言君,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你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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